放眼向四周望去,白茫茫的雨雾下是起伏的山脉,苍翠欲滴连绵一片的绿色,穿着白T和牛仔裤的她成了这座山上唯一的一抹异色,显得孤单而又渺小。 五点整,苏亦承签好最后一份文件,钢笔放回笔筒,这一天的工作全部结束。
久了,苏简安就觉得没意思了,于是不再打扰陆薄言,而是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,他埋首办公的时候,她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安静的看书。 以前苏简安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,除了偶尔会劝劝他,并不管他和洛小夕之间的事情。
想着,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睡梦中的苏亦承蹙了蹙眉,她顿时就有了成就感,更加卖力,最后甚至去戳他的脸,苏亦承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 活了二十四年,她总过见过三次彩虹,每次都是陆薄言在身边的时候。
推开|房门,她床头的阅读灯还开着,地上掉了一个枕头、一本书和半床被子,人也睡得扭扭斜斜。 她拒绝了苏亦承,现在想来觉得不可思议,十几年来只有苏亦承拒绝她的份啊。
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,那么她离开的那一天,他至少可以伪装出毫无感觉的样子。 陆薄言亲了亲她的额头,也闭上了眼睛。
她蹲下去,拿起一串茶花,老奶奶笑眯眯的替她带上,她把手举起来看了看,跟戴首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。 “放手!”洛小夕压着帽檐,“苏亦承,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”
可苏简安这样防备他,他还是没办法生她的气。 秦魏愕然看着洛小夕,又看了看苏亦承,他们身后的卧室开着门,可以看见大床凌乱得不成样子,还有几个靠枕掉在了地上。
“车来了。爸,先这样。”洛小夕避而不答,“哦,还有,我很认真的跟你说,以后你再让秦魏过来,我就不回家了!你看着办!” ……
“以前他是不太相信除了越川以外的下属,很多事都亲力亲为。”徐伯笑了笑,“但是现在,他已经给手下的人放权了。” 沈越川自从上次尝了苏简安的手艺后就念念不忘,今天首先坐下来开吃的人就是他。
到底是谁?(未完待续) 他的带着温度的气息烫得苏简安的肩颈痒痒的,不由得推了推他:“陆薄言,你属小狗的啊?”
不过就是四个字的事情:决一死战! 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真的?”
意外的是,苏亦承竟然一点都不生气。在她的认知里,他从来都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啊。 洛小夕越打越上瘾,慢慢的就不需要苏亦承指导了,而且完全感觉不到困。
“我妈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事?”陆薄言问。 身上多处受伤的缘故,苏简安换衣服的动作很慢,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尴尬的问题
那个时候,她在距离A市几千公里的小镇,为了案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。 沈越川和苏亦承两个人是晚上八点半的飞机,走前两人来陪苏简安吃了晚饭就去机场了,苏简安想不到的是陆薄言也要走。
“你们年轻人庆祝就好。妈老了,跟不起你们那么折腾了。简安,替我跟薄言说声生日快乐。” “哎哟。”洛爸爸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水,“我的宝贝女儿终于长大了啊。那那件事儿,我也就不瞒你吧。”
那天问什么苏简安都不说,只说她结婚了,康瑞城现在一想更加烦躁了,恶狠狠的说:“没有,滚出去!” 洛小夕想,如果这时候她把苏亦承的东西收拾好让他带走,绝对能让他气炸了。
东子忍住肋骨处传来的钝痛,向苏简安鞠了一躬,“苏小姐,对不起。” 苏亦承本来就没打算对洛小夕做什么,但也无法否认他差点失控了,艰难的抽离,目光深深的看着她。
他果然来了,只是没来找她而已。 “嗯?”
“你……”苏简安愣了愣,不大确定的问,“是你找到我的吗?” 苏简安叹着气删除了照片,人活着还真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