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小夕,闭嘴!” 简安笑着点点头:“好。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突然用力地弹了一下苏简安的额头 “洛小夕,你行啊。”秦魏把球拍交给球童,接过矿泉水来开了递给洛小夕,“我还以为你真的被人当成猴子一样打呢。”
苏简安却完全无心欣赏,愣愣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……你把这个拍回来……是给我的?” 她觉得挂在悬崖边的那个自己要松手了,坠落就坠落,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。
五六粒药丸,大的有指头那么大,小的比米粒大不了多少,都是白色,一打开药香味就传来,苏简安瞪着它们,往被子里缩。 苏简安突然想起陆薄言赶来时的样子,那短短的一个片刻里,他没了一贯的优雅从容,眸底布着焦灼,应该……是担心她吧。
“唔,那更有看头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小夕也很擅长网球,她们对打赛况肯定精彩!小夕不会放过张玫的。” 她的心跳竟然失控得比刚才更加厉害,陆薄言重新衔住她的唇时,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。
周末,超市里人比平时多,收银处排起了小长队,经理来问陆薄言赶不赶时间,陆薄言说了声没事,经理就识趣的离开了。 苏简安憋着一口气忍了很久,疼痛没有丝毫减轻,她用哭腔怒斥陆薄言:“骗子!”
可是见过苏简安后,见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在一起时的模样后,她突然没由来的害怕,她总觉得陆薄言离她越来越远。 也许是因为放心,又被酒壮了胆,她肆意靠在陆薄言的胸膛,还寻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,手不知道摸到他哪里,只觉得很结实很可靠,另她安心。
陆薄言淡淡地提醒她:“你再叫大声点,外面的人就听见了。” 他的声音里有一抹作弄的笑意,苏简安知道他是故意的,他是真的喝醉了,扶住他:“好,那你跟我进去。”
不过刚才在车上的时候,他们好像还……接吻了。 苏亦承头疼的放下筷子,忍无可忍的说:“陆薄言,你管管你老婆。”
他微微眯着狭长的眸,喜怒不明。 苏简安再灵活也还是没躲过男人这一扑,她的双手被男人擒住,紧紧按在墙上,冰冷的恐惧从她的后背冒上来,她突然想起陆薄言。
苏简安放下平板电脑,默默的想:她居然也有承包头条和整个版面的一天啊…… 苏简安这才回过神来,偏过头和陆薄言说了一句:“我上次和小夕来他们还叫我苏小姐的。”
很巧,他远远就看见了路口那边的苏简安,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,乌黑的长发扎得很随意,甚至显得有些凌乱蓬松,枝桠把晨光切割成一缕一缕的条状,温柔地投在她的脸上,却把她侧脸照得绝美。 陆薄言放好喷雾,拿起另一样药:“抬头。”
洛小夕住1603,他一出电梯就发现门大开着,心里一跳,脚步匆忙的进去:“洛小夕!” 因为她是陆薄言的妻子,所以才会被这帮大男人称为嫂子。
“我掉了东西在你这里。”陆薄言掀开被子开始找。 玻璃窗倒映出苏简安的身影,她看见映在窗户上的自己眼眶发红。
她微微笑了笑:“不去太远的地方了,我就在这附近逛逛。” 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,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,或悲怆或美好,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,在厨房互相帮忙,在客厅互相依偎,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,岁月如歌。
陆薄言从从容容的自盒子里拿出钻戒:“手伸出来。” 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还差亲我一下。”
她拿了一支国窖,先是斟满苏亦承的酒杯,接着自己也是毫不含糊的满满一大杯。 十几年前,陆爸爸是司法界最富盛名的律师,但陆薄言十六那年,陆爸爸意外发生车祸,当场身亡。
苏简安知道沈越川是陆薄言的特助,那么陆薄言的事情,他大多数都是知道的吧? 苏简安也知道这很难得,一直记得庞先生夫妻,但出国后就失去了联系,直到和陆薄言结婚,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才又碰上他们。
苏简安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:“咦?你也喜欢吃这些菜啊?” 她说睡就真的睡着了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让她看起来又安静又无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