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?”洛小夕白皙的长指抓着苏亦承的衣服,眸底隐隐浮动着一抹不舍。
保姆车缓缓发动的同时,陆薄言的车子停在了陆氏门前。
苏简安终于转过身来,朝着陆薄言绽开一抹微笑。
他在抱怨,冷峻酷拽的陆氏总裁,在抱怨。
但往年陆薄言总是携韩若曦出席,她们的苦心琢磨统统付诸东流。
确认一切没有漏洞,苏简安才下楼,徐伯和刘婶几个人向她问早,看了看她身后,奇怪的问:“怎么不见少爷?”
他累积了十六年的眼泪,那父亲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簌簌落下,在半个小时里流光了。
当时她反讥这姑娘操心她不如担心自己快要被淘汰了,姑娘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,原来是已经抱住方正这条大腿了。
……
可陆薄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:这些话,苏简安已经在心底演练过无数遍,所以她才能这样一气呵成的说出来,找不到任何漏洞。
苏简安艰难的呜咽了一声,不知道是窒息的讯号还是在求饶。
苏简安迅速反应过来,掩饰好心底翻涌的酸涩,挤出一抹干笑:“移民……还是算了吧,家人朋友都在国内呢!新鲜感没了我估计就不喜欢这里了。”她放任自己浸入幻想,“所以,以后你每年带我来一次就好啦!”
“麻烦了。”苏简安客气的送走了律师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,不太满意的样子,苏简安又问:“西餐?”
医生走后,病房安静了好久,洛小夕才努力笑了一声,“没关系。老洛你一定听得见我讲话,只要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就好了……”
苏简安知道刘婶没有恶意,不能责怪她。也知道如果不用别的方法,她今天是走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