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忍不住问：“穆司爵，你幼不幼稚？”
穆司爵不紧不慢地催促：“许佑宁，山顶的信号不好吗？”
“穆叔叔，”沐沐拉了拉穆司爵的衣角，“我可以去看芸芸姐姐吗？”
她在转移话题，生硬而又明显。
但这一刻，陆薄言完全回到了从前，变回那个冷酷、不近人情、杀伐果断的陆薄言，他说出的每句话都散发出巨大的威胁，气息仿佛要化成一把无形的刀，架在人的脖子上。
穆司爵极力克制，那股冲动却还是冒出来，撞得他心痒痒。
许佑宁看着穆司爵，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……沈越川骗你的！”许佑宁冷笑了一声，“除了你，我还咬过别人！”
穆司爵打开副驾座的车门，替许佑宁解开安全带：“下来。”
可是，穆司爵一贯的作风，不是不出手则已，一出手就要整死人吗？
周姨闭了一下眼睛：“有你这句话，周姨就放心了。”
许佑宁一只手扶住小家伙的肩膀，另一只手抚了抚他的脸：“沐沐，你……”
沐沐“噢”了声，乖乖的说：“那我们回去找周奶奶！”
沐沐抿了一下唇，没有说话。
许佑宁不用猜也知道，穆司爵一定听见她刚才和沐沐的对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