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有什么在脑海里毫无预兆的炸开,苏简安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,支吾了半天也只是挤出一句:“我上车了。”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,苏简安腰上的淤青消失了,脚上的石膏也拆了,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。
更准确的说,只有苏亦承看见了洛小夕,她目不斜视,小女王似的开着跑车从他的车前擦了过去。
苏简安居然瞒着他,在吃这个。
他记得她最害怕打雷。
洛小夕想了想,到玄关处取了备用钥匙给苏亦承:“问题是,你要我家的钥匙干嘛?搞突袭?”
可身份使然,他们注定不能。
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带着轻微的哭腔,整个人似乎很不安。
“我叫钱叔十点去接你,他现在应该快到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去警察局门口看看。”
“为了找你受的伤。”陆薄言端详着伤口,“在山上被那些带刺的藤蔓割伤的。”
陆薄言还是沉着一张俊脸,苏简安也不奉陪了,撇了撇嘴角转身就要走,却突然被人勾住腰往下带,她猝不及防的跌坐到了陆薄言怀里。
洛小夕对着小陈的背影愣愣的“噢”了声。
“康瑞城,我提醒你一句。”陆薄言有多云淡风轻就有多遥不可及,“今天的A市,是我话事。”
她可以让苏亦承看见她任何一面,唯独狼狈,她再也不想让他看见。
结婚半年多,苏简安一直被陆薄言的气场碾压,大多时候都是弱弱的小白兔一只。
他坐在这儿,她居然跑到穆司爵旁边去?当他不存在?